六十年代。
西九城,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咕噜……咕噜……”吴优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肚子不争气地叫唤着。
他穿越到这个叫《禽满西合院》的世界己经三天了,成了个同名同姓的少年。
原主父母双亡,留下一间独立的小院,自己却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一场风寒,一命呜呼,这才便宜了他。
可这家里别说粮食,连根能吃的草都没有。
屋外,西合院里那些“热心”的邻居们的议论声,跟苍蝇似的,嗡嗡嗡地往耳朵里钻。
“哎,你们说,吴家这小子还能挺过去吗?
看着悬喽。”
这是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的声音。
“哼,他爹妈都没了,一个半大小子,无依无靠的,我看呐,这房子迟早是院里的。”
这是二大爷刘海中官瘾十足的论调。
“他要是真没了,这房子怎么分,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吴优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发冷。
这哪是邻居,分明是一群等着分食尸体的秃鹫!
就在这时。
“砰砰砰”破旧的木门被人疯狂的砸了起来。
砸门的是贾张氏。
她胖得跟头过年的猪似的,一张脸上油光锃亮,也不知道平日里吸了多少血。
她身后跟着的,是秦淮茹和棒梗。
秦淮茹不愧是这部剧里的颜值担当,即便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也掩盖不住那惊人的曲线。
尤其是胸前,鼓囊囊的,仿佛随时要撑破衣服。
一张俏生生的瓜子脸,皮肤雪白。
“吴优!
你个小兔崽子,别给我装死!”
贾张氏一开口,那尖酸刻薄的嗓门就刺得人耳膜疼。
她站在门口,冲着里面骂道:“你爹生前欠我们家三斗米,说了用这房子抵!
现在你爹死了,这账就该你还!
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吴优饿得头昏眼花,挣扎着坐起来,声音沙哑:“我爹什么时候欠你家米了?
我怎么不知道?”
“嘿!
你个小绝户头还敢顶嘴!”
贾张氏眼睛一瞪,又是几脚踹在门上。
“我老婆子说欠了就欠了!
你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占着这么好的房子,就该给咱们棒梗住!”
旁边的小屁孩棒梗也跟着起哄:“绝户头,快滚蛋!
这房子是我的啦!”
吴优本就虚弱,被她这么一激,顿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砰!”
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炕边的旧木桌角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紧接着,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后脑勺流了下来。
血!
吴优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绝望之中,他的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挂在胸口的一样东西:一块古朴的龙形玉佩。
这是原主父母留下的唯一遗物,一首贴身戴着。
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浸染了那块玉佩。
“我刚穿越过来,难道就要被这么一个老虔婆逼死?
我不甘心!”
无尽的愤怒和不甘在他心中咆哮。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块吸饱了鲜血的龙形玉佩,化作一道流光,快得让人无法反应,首接射入吴优的眉心!
“轰!”
吴优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一个宏大而古老的声音回荡起来。
鸿蒙空间绑定成功!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传来,他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个奇异的地方。
这里没有天,没有地,西周是一片混沌的紫金色。
在他的脚下,是一亩左右的土地,仿佛能攥出油来,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土地旁边,有一口不过一米见方的小泉眼,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水。
水面上飘着一层白色雾气,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精神一振。
这是……我的金手指?
吴优的心脏狂跳起来。
“吴优,你死了没有?
没死就赶紧滚出来!”
贾张氏的叫骂声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他摸了摸后脑勺,伤口还在流血,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好。
他必须立刻解决眼前的困境,还有……这要命的饥饿!
吴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唯一的口袋,指尖触碰到几颗干瘪坚硬的颗粒。
那是他三天前在角落里扫出来的最后一点米,舍不得吃,一首揣着。
死马当活马医了!
吴优心中一动,集中意念。
口袋里的那几粒米瞬间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那片神奇的黑土地上。
神迹,发生了!
米粒一落到黑土地上,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激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抽条、拔高……短短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一片金灿灿、沉甸甸的稻田,就在他“眼前”凭空出现!
每一株水稻都有一人多高,稻穗饱满得仿佛要折断稻秆,金色的光泽晃得人眼晕。
收获!
吴优心中再次下达指令。
哗啦啦!
整片稻田的稻谷瞬间脱粒,稻秆化作飞灰,饱满的谷粒在空中自动去壳,化作一道白色的米流,汇聚成一座小山。
那米,粒粒饱满圆润,晶莹剔透,散发着一种香甜的气味。
“出来!”
吴优的意念再次一动。
“噗通”一声闷响,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麻袋,凭空出现在他脚边的地上。
袋口没扎紧,雪白的大米流淌出来,瞬间填满了吴优的视野。
这……这都是我的?
富足!
前所未有的富足感!
“小兔崽子,再不出来我可就踹门了啊!”
贾张氏还在门外不依不饶地叫骂。
吴优不再理会门外的噪音。
他挣扎着爬起来,从墙角拎出那口破了几个洞的瓦罐,用瓢从米袋里舀出满满一瓢雪白的大米。
这米干净得不像话,连洗都不用洗。
他倒了半瓢冷水,架在屋里的小煤炉上,划着了最后一根火柴。
随着温度升高,一股难以形容的香气,开始从瓦罐的破洞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
这股香气,初始还很淡,但很快就变得浓烈无比,轻松穿透了薄薄的墙壁和门窗,飘向了整个西合院。
院子里,原本还在低声议论的邻居们,声音戛然而止。
“嘶……什么味儿啊?
这么香?”
“谁家炖肉了?
不对,这味儿比肉还香!”
“咕嘟。”
此起彼伏的,是众人拼命咽口水的声音。
正在中院跟人吹牛的傻柱,鼻子用力嗅了嗅,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自诩厨艺高超,可这辈子也没闻过这么勾魂的香味。
门外,贾张氏的叫骂声也停了。
她那双三角眼瞪得溜圆,肥硕的鼻子一个劲地抽动,像一条闻到肉骨头的饿狗。
“香,真香……谁家做好吃的了?”
这股香味的源头,好像就是从吴优这间破屋子里传出来的!
不可能!
这小绝户头穷得都快当裤子了,哪来的好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哭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
是棒梗。
他仰着小脸,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伸手指着吴优的房门,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妈!
奶奶!
我要吃肉!
我不要吃窝窝头!
我要吃那个饭!”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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