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应如是,修的是修罗道。
一剑可平山海,一念可定乾坤。
百年前我闭死关,求的是无上大道。
百年后我出关,山河没变,宗门却换了天。
他们说,修罗道是魔道,是歪门邪道。
我亲手写下的戒律,成了他们口中的罪证。
新上任的宗主是个跳梁小丑,宗门长老是一群应声的狗。
他们拆了我的塑像,烧了我的典籍,把我的名字从宗谱上划掉。
他们以为我死了。
这很好。
我正好可以站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这群蠢货,是如何把自己的路一步步走死的。
顺便,亲手把他们一个个,都送下去。
1.我出关那天,天没塌我叫应如是,出关了。
在后山“无妄崖”的洞府里待了一百年,出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正好。
没我想的什么天降异象,金光万道。
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大晴天,暖洋洋的,挺舒服。
洞口的禁制阵法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我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弹。
灰尘簌簌落下,整个阵法跟玻璃似的,碎成了点点金光,消失在空气里。
一百年,修为没什么长进,卡在瓶颈上了。
倒是这身子骨,好像比以前更轻了些。
我拍了拍身上那件没换过的青色道袍,也落下一片灰。
沿着长满青苔的石阶往下走,山还是那座山,树也还是那些树。
就是路上,多了不少我不认识的野花。
快到山脚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着杂役服饰的年轻弟子。
他蹲在地上,正吭哧吭哧地挖着一株草药,满头大汗。
看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好好的“凝神草”,快被他挖成一堆烂泥了。
我走过去,站他旁边。
他太专注了,没发现我。
我清了清嗓子。
“这么挖,根须都断了,药性得跑一半。”
那小子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药锄都飞了出去。
他抬起头,一张脸晒得有点黑,眼睛倒是挺亮,看着我,一脸茫然。
“你……你是谁?
怎么从后山上下来的?”
后山是禁地,除了我,没人能上去。
看来这条规矩还没废。
我没回答他,弯腰捡起那把药锄,在他旁边的土里,轻轻一撬,一挑。
一株完整的凝神草,带着须根和泥土,被完整地挖了出来。
我把草药递给他。
“喏,得这么挖。”
他愣愣地接过草药,又看看我,嘴巴张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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