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寒刃,镣铐沉霜铁链锁在手腕上的冰凉,顺着骨缝往心里钻。
我跪在林家冰冷的青石板上,嫡姐林月披着白狐裘,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划过我脸颊,指甲尖几乎要戳进皮肤里。
父亲站在廊下,手里把玩着茶盏,眼神扫过我狼狈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惜,只淡淡说了句“家丑不可外扬”,便转头看向别处。
不远处的月洞门后,三皇子赵珩的身影倚着廊柱,手中折扇轻摇,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分明瞧见了林月的刁难,却始终冷眼旁观,甚至在林月提及“三皇子多看你两眼”时,也未曾出言制止,只当看一场有趣的戏码。
她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却淬着毒:“妹妹,别怪姐姐心狠。
你这贱命一条,死了也没人会心疼,对吧?”
指尖猛地用力,她捏着我下巴转向光里,“要怪就怪你这张脸,生得这般勾人,连三皇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还夸你‘施针时模样更清俊’——林家嫡女的风光,哪能让你这个乡野丫头抢了去?”
我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就为一句称赞,你就诬陷我给老夫人的汤药里下毒?”
“不然呢?”
她松开手,用帕子擦了擦指尖,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下毒是大罪,足够把你关一辈子。
放心,我没真下致命的,不过是些致泻的草药,既能栽赃你,又不会让老夫人真出大问题——我可不会为了你,毁了林家的体面。”
寒风卷着雪粒子砸在脸上,我想起和师父一起来京城时,他把素银簪塞进我手里说的话:“微微,医者能治身体的病,却难防人心的毒,若有人害你,别学软。”
那时我只当是师父多虑,如今才知,深宅里的冷漠与冷漠与算计,比江南寒冬的冰碴子还要刺骨——父亲的漠然,赵珩的冷眼,林月的狠毒,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回事——父亲的冷眼,赵珩的看戏,林月的狠毒,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回事。
我被拖进大牢那日,雪下得正紧。
牢里又冷又潮,每日只有半碗冷硬的糙米饭。
第八日清晨,牢卒突然来传话,说我师父在顺天府衙门口击鼓鸣冤,要为我洗清下毒的罪名。
我扒着牢门哭喊,却只换来牢卒的叹息:“姑娘,你师父刚敲完鼓,就被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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