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深夜电台主持人,我习惯在凌晨三点接听观众来电。
直到某天,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救救我...我在被活埋的棺材里...”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第二天重听录音,导播说全程只有我一个人的独白。
而我的手机收到七条未读短信:“往下看。”
“他就在你背后。”
“不要转身。”
“快跑。”
“来不及了。”
“我们都死了。”
“包括你。”
---零点零三分,城市在呼吸的间隙。
霓虹灯像垂死挣扎的鱼鳃,在雨水中明灭。
湿漉漉的光晕爬上“城市夜话”直播间巨大的隔音玻璃,映出江淮没什么血色的脸。
他面前的控制台,各种指示灯在昏暗里幽幽地亮着,像一片蛰伏的电子萤火虫。
麦克风冰冷的金属头抵在唇边,带来一丝稳定的凉意。
“这里是‘城市夜话’,我是主持人江淮。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收音机前的你,是否也醒着,与自己的影子为伴?”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流淌进这座城市无数个隐秘的角落。
低沉,平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催眠般的沙哑。
这是他的面具,也是他的铠甲。
在凌晨的电台里,他贩卖片刻的慰藉,或者仅仅是存在感,给那些被失眠、噩梦或孤独啃噬的灵魂。
导播间隔音的厚玻璃后面,值夜班的导播小张正撑着脑袋,眼皮一下下打着架,头一点一点,像是随时会栽倒在控制台上。
第一个电话接了进来。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口齿不清地抱怨着妻子的离去,声音在酒精里泡得发胀。
江淮熟练地应对着,话语是公式化的共情,像早已编写好的程序,精准,但缺乏温度。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地用指尖敲击着桌面,规律的“嗒、嗒”声,是他对抗这漫长黑夜的节拍器。
第二个,是个声音怯怯的女孩,怀疑合租的室友偷用了她的口红。
琐碎,真实,带着生活本身的毛糙边缘。
第三个……时间在电流的嗡鸣和听众千篇一律的烦恼中,粘稠地流淌。
凌晨两点五十分。
江淮瞥了一眼控制台上的电子钟,数字无声地跳动着。
节目接近尾声,一种熟悉的疲惫感,混合着即将下班的松懈,开始从脊椎骨缝里渗出来。
他习惯性地对着话筒,说出那句每晚都会说的结束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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