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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运原来的老师

乙舟 著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文运原来的老师由网络作家“乙舟”所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槐热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你听说那出戏了吗?讲的是一位女将孤身闯入反贼企图刺杀敌行刺失败她忍受了十三日的拷却从未开口一朝中文无人敢提议出更何这还是一名女一位正在看病的客人跟我闲笑着调我驳斥道: 你自己做不也别否定别更何这还是你的娘1在这个朝出身寒微之能不被饿死、有一屋一便已是天我名叫桑家境贫因习得一身医如今成了国医局的一名医按坊...

主角:闻槐,热门   更新:2025-10-30 18:5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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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那出戏了吗?讲的是一位女将军,孤身闯入反贼营,企图刺杀敌人。行刺失败后,她忍受了十三日的拷打,却从未开口一言。

朝中文武,无人敢提议出兵。更何况,这还是一名女子。一位正在看病的客人跟我闲聊,笑着调侃。

我驳斥道: 你自己做不到,也别否定别人。

更何况,这还是你的娘亲。

1

在这个朝代,出身寒微之人,能不被饿死、有一屋一炭,便已是天恩。

我名叫桑月,家境贫寒,因习得一身医术,如今成了国医局的一名医女。

按坊间流传的说法,我朝女子应温婉贤良、手如葱段,声似蚕丝。

然而我却腿脚不便、行走需杖、手指粗糙,声音嘶哑。

不仅如此,因常年被药汁熏得脸庞泛黄,我在医局里也不显眼。

我不喜被人打听来历。旁人不问,我也懒得提。

晨起四更,第一缕炉火升起时,我已穿戴整齐。

今日轮我值小伤病房。

按例每日左不过些被军中调训时摔了骨的兵、演武场练功时扭了脚的学子,还有些打牌输了架、挨了妇人扫帚的文案小吏。

大伤的病房另有高手接管,我这种足残之人,专治小事。

我习惯了。

习惯了药炉的咕嘟声,病人低声的呻吟,亦习惯了旁人见我残缺模样便避我三尺、要求更换大夫的眼神。

但今日,来了个不同的。

他推门而入时,带着酒气与尘灰,身着灰布长衫,神情却极是张扬。

姑娘,某这肩骨受伤了,近日酸麻,到了夜里像是藏了霜雪,还能响。

语气半玩笑,半认真,顺口开了段书。

我抬眼看他。

眉眼生得极正,却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左肩微垮,走路姿势不稳,显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你这是打仗打出来的?我问。

他笑了: 命不好,小时摔过。打仗倒想过,可惜没人肯收。

我让他坐下,一边伸手搭脉,一边淡声道: 新伤加旧伤,且气血瘀滞。若继续如此苛待身体,下次莫来此处。

听说你们这儿不问出身不问缘由,只要付得起交子,什么都能看。

我嗤笑: 那郎君信错了。我这儿问得很细。

那你问吧。若问某姓甚名谁,答娘子你也无妨: 闻槐,闻人之闻,槐树的槐。他挑眉看我一眼,对了,某年方二十二,尚未婚配。

无人关心你的名字。

药一碗,针五分,便该送客。

谁知他下次来得更早,还带了点心,笑着说是赔上次失礼。

我忍不住问: 你到底来做什么?

他懒懒道: 看病啊,难不成你们这的医女一见来人就要审一遍祖宗十代?

我挑眉: 我倒觉得,郎君你看着不像真来治病的。

他呵呵一笑,眼尾扬起: 娘子好生无趣,怎得如此较真?

我没理他,照旧去取药。谁知他忽然背着手在我屋里转了两圈,嘴里嘟囔着: 这医局布置得倒也清爽,不知你见没见过那种漂漂亮亮的女子,像戏文里那种,温温软软的。

我斜了他一眼: 你找媳妇找错地儿了。

他不恼,笑着道: 只是一位故人,听说嫁给了货郎。

哦?我没抬头。

既是故人,分别之际何不打听清楚家在何处?

他不答,只慢悠悠笑了一声,声音轻得像风穿医堂,听不出是玩笑还是叹息。

2

闻槐第三次来,是换药的时候。

天刚霁,阳光穿过帘缝照在堂内,他撩开衣襟坐下,肩头的伤结着一层细痂。

我刚拿起药布,他忽然冒出一句: 你看过最近传的那个戏本子吗?

我没接话,他却自顾自笑了笑: 名叫《问云愿》。讲的是个女将军,打仗打得就剩一人了,还要刺杀反贼,最终失败,被敌人严刑拷打十三日,也不发一言。

他顿了顿,话音里带了点轻飘飘的笑意,她被俘之后,死不认罪,说什么家国情怀。

你信吗?

这出戏我知道,有人爱听,便也有许多人不信。

我手上动作一顿,淡淡回道: 戏本子都讲究个热闹。

热闹?我倒觉得有点可笑。他偏过头,眼中带着不屑,哪有那么干净的大义,还女将军?如今这燕云十六州还未收复,满朝文武,就连大相公都不敢上书出兵,被这戏文编排得,反倒不如女子了?

我抬眼看他,语气冷了几分: 你做不到,也别否定别人。

他愣了一瞬,旋即笑开,露出些许调侃: 哟,我不过是说句实话,娘子还真有些入戏啊。

我放下药布,话狠了些: 家里无人教你要尊重他人吗?

他怔了一下,眼里闪过什么,半晌才轻声道: 没有。

我没有爹娘。

屋里静了。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发呆。

听祖母说,爹死后,娘看上个有钱的货郎,跑了。

她走那天匆忙,我还没来得及见她。小时候,我常蹲在家门口,等她回来看我。

我低声道: 抱歉。

他摆摆手: 没事。小时候的事,我早已记不清了。

我却不语,把药水蘸在他肩头,动作极轻。

《问云愿》不是虚构。

那是血书,那是我亲眼见过的事迹。

只不过,如今山河尚未收复,金人恨她入骨,她的真实姓名会连累到家人,至今不能公之于众。

我闭了闭眼,收起话头。

3

他说小时候的事,说着说着竟没了那股吊儿郎当的劲。

那日天阴,他倚在我堂屋的药架旁,一边让药熏着伤口,一边慢吞吞地掰着只鲍螺往嘴里放。

你知道吗?她以前是位极爱哭的大娘子。

他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个多年不见的邻家女娘,学剑时总哭,腿麻了、剑重了,划伤了胳膊都会哭。她那会跟着我爹练剑,一哭还不肯停,说只有吃滴酥鲍螺才有力气。

他抬眼望我,像怕我不信,真的,一口一个鲍螺。说甜味能压住腿酸。

第二天还是哭,但人还照旧去练。他笑了笑,那笑意里有些落寞。

她喜欢梳头,不管再累也要把小鬓角弄整齐。冬天风大,出门前还要把衣角、香袋理一理、换一换,说不能让风把自己吹得太难看。

他顿了顿,她很爱美。

我没说话,只听着。

他讲得像在复原一个人,一个印象中遥远,却真真切切活过的女子。

我 6 岁那年,爹爹战死了。但我娘没有消沉,还说,爹爹会使剑,巧的是她也会。

所以,她一个人可以当爹又当娘。

许是她在家闲不住,便想给我缝东西,手笨却心思活泛。长着大虫尾巴的野干,耳朵是小鱼条的狸奴,以及嘴里衔着草料的沙皮。缝了整整十六只,但都如这般不伦不类的。有一次,我闹着要她给我做只风鸢。

她不会做,也不肯问邻居,就自己歪歪扭扭缝了一个,说是兔儿仙坐在桃花轮上。

他笑出声来,什么乱七糟的,且难看得紧,我一看就扔在地上。她还生气,瞪着我说『我给你做的你怎么都不要啊』,我大声反驳『阿娘做的都好丑,我要等货郎来买好看的兔儿仙』。

她叹了口气,又笑道『好啦,我知道我做得丑,明天货郎来了给你买个最漂亮的』。

我就盼着第二天,结果那天货郎没来,她也走了。

她走得悄无声息,一件衣裳都没带。

我等了一整天,还穿着她给我缝的小夹袄,坐在门槛上,等她回来给我买新风鸢。

祖母看不下去,塞了我一个风鸢,说是我娘托她带的。

他冷笑,骗小孩的。那风鸢不是兔儿仙。

我轻声道: 你后来没有找过她吗?

他摇头: 找什么?她要是想回来,还用我找?

我看他。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伸进随身的布囊中。

这东西,我一直带着。

他放在我手里。

那是一只破旧的风鸢。

兔耳歪斜,骨架裂开,颜色也褪成了暗粉,却粗粗地缝着小桃花图案,一针一线都是初学者的手法,拙得可爱。

我指尖触上那布料。

你看,它有多丑。他说,带着嘲讽自己般的语气,小时候我恨它,一脚踩碎了,骨架都裂了。后来……也不知怎的,竟还是留下了。

我轻声问: 你娘叫什么?

他说: 我娘名唤阿荷。

我将风鸢还给他。

好丑。我附和道。

他笑了: 对吧。

可惜现在没人会做了。

4

他忽而一笑,道: 好啦,不说这些了,没意思。一事淘一事,也讲讲你的故事呗。

我?我将他肩头最后一层药纱收紧,语气依旧平淡,我的事,不值一提。

越不值一提的,越让人好奇。他支着下巴,懒洋洋望着我,你是不是也有位做风鸢的娘亲?

我将药罐放下: 我爹娘在我小的时候死于时疫。

后来,我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名乞儿。

村子在北部,不时遭受金人抢掠,还遇上了瘟疫。

我那时六岁,家里人全死在那一场疫病里。

我在屋角饿了三日三夜,捡着雨水喝,最后实在撑不住,爬出去找吃的。

谁知刚出村口,就撞上金人掠村,一刀劈翻了我旁边那家的老狗。我抱着那条狗发抖,以为自己也要死了。

是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救了我。他长得干净斯文。

那时候我都分不清什么是好人坏人,只觉得他肯救我,定是好人。

他问我: 你还想活吗?

我点了点头。

他把我带出村子,送到东山城下的旧坊里。我饿得不行,他什么也没说,只命人把一块干饼细细掰开给我。

坊中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孩子,年纪不大,来历各异,大多是孤儿或逃亡者的子女。

我们每日天不亮便起,晨课之后,要齐声诵读先生编的《忠义图鉴》——其中绘着忠君之人的生平事迹。

其中我记得最清楚的一位,是叫陈堂的义士。他幼年丧母,被主君所救,后来主君中毒,他甘愿断臂以血为药,救活主君。画像中他单膝跪地,手举匕首,脸色从容。

管事的说,那便是真正的忠君之人。

我不知道什么是君,但我想,如果真有君,大概应是那青衣人,不多言,却能从金人手里救活我。

除去晨课,我们偶尔也会被管事领出去试毒。

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是在那片毒虫最多的地方。各种大小不一的毒虫被捕进药瓶,拼命挣扎扭动。我们被告诫: 不能哭,不能呕,更不能逃。

你们若想忠君,就得先学着不怕试毒。一个白皮容长脸、声音尖细的男人说道。

那天晚上,我偷偷在床榻上抹眼泪。一个小姑娘和我并肩坐着,她递给我一块小点心。

她说: 怕也没用,我们被主君救活,要报答他。

这句话,我后来在很多人嘴里都听过。

我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

我学会了如何在深夜调制掺着蛇鼠之毒的药,学会了在疼痛袭来时不露慌色,也学会了在骨裂流脓时不皱眉。

我身边因为试毒死了不少人。不过,听管事的说,大家都是含笑去的。

我体质好,撑了过去。

许是我忠心,又有一身蛮骨,主君看到了我的价值。

我岁那年,他把我召唤过去,问我想当什么。

毒士、刺客,还是医女?

我看着闻槐,道: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一个画面。

那年我住的村子边住着一位暂居的娘子。她人很好,闲时教小儿识字,也会记账。村里有户婆婆家的鸡蛋总少几个,账总对不上,就是那位娘子帮着去讨的。

除此之外,她还略通岐黄之术。

有一年冬天,我爹爹进山打猎,半晌未归。后来村里人找到他时,发现他被熊爪撕伤,肠子都出来了。

没人敢靠近。血流了一地。

我哭着求医馆的大夫救命,却被他们一脚踢了出来,说怕砸了招牌。

是那位娘子和她的同行将我爹拖了回来,撒了好多珍贵药材,还亲手缝合伤口。只是那针线歪歪扭扭的,很丑。

我那时候看呆了。

我就想,如果我也能有那么好的医术,该多好。

所以那天,主君问我想学什么,我就说——学医。

他问我,医术看似简单,却不比练毒容易,你吃得了苦吗?

我点头。然后他半开玩笑地说,学医好,以后小月儿可为我诊治。

闻槐看着我,笑问: 那位娘子后来可成了名医?

我垂下眼,道: 不记得了。

心底却翻涌起她满嘴是血的模样。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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