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复出轨的爸爸,妈妈成了极端“回归自然主义”者。
她带我住进深山,说要帮我“褪去凡胎,回归母体”。
她逼我赤身趴在地上,学蚯蚓一样吃土。
一个好心的驴友偷偷塞给我一块饼干。
我攥着饼干跑回家,想告诉妈妈我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她闻到我嘴里的甜味,疯了一样把我按进泥里。
“谁让你吃人吃的东西了!你这个孽障,连净化都这么难!”
我吐出嘴里的泥,哭着说,“妈妈,我再也不吃了。”
......
妈妈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头皮,将我的脸狠狠按进湿冷的泥土里。
“吃!把你嘴里那股肮脏的甜味盖过去!”
泥土混合着腐烂草根的腥臭味呛入我的鼻腔,我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
“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吃了……”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充满欲望和肮脏的世界!错的是那些引诱你的凡夫俗子!”
她状若疯魔,声音尖利刺耳,用膝盖死死顶住我的后背。
“小寂!你是我最纯净的作品!我不允许任何人污染你!”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干净。
就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一个冰冷又厌恶的声音响起。
“慕晴,你又在发什么疯?”
妈妈的身体僵住了。
我被猛地拎起来,重重摔在一旁。
我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混着眼泪和泥水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
是爸爸,岑淮。
他身后,还躲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她叫林薇薇,是爸爸新妻子带过来的女儿。
林薇薇看着我满是泥污的脸和身体,吓得往爸爸身后缩了缩,尖叫起来。
“爸爸!她好脏!她好像泥坑里的怪物!”
爸爸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垃圾。
“慕晴,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但她毕竟姓岑,你别做得太过分,传出去丢的是我的脸!”
妈妈听到这话,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
“你的脸?岑淮,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的脸?”
她指着我,眼神怨毒。
“你不是喜欢新鲜的吗?我就把你的女儿,变成最原始、最新鲜的模样!你看,她现在多干净!”
爸爸的脸色铁青,他不想再跟妈妈纠缠,拉着林薇薇就要走。
“我只是回来拿份文件,懒得跟你吵。”
我看着爸爸决绝的背影,一种被抛弃的恐慌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想抓住他的裤脚。
“爸爸……别走……”
我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脚踢开。
力道不大,但充满了嫌恶。
“别碰我!”
林薇薇抱着爸爸的腿,探出小脑袋,对我做了个鬼脸。
“脏东西,不准碰我爸爸!”
爸爸的厌恶和林薇薇的嘲笑,彻底点燃了妈妈的怒火。
她冲过来,一把将我拖进旁边那个存放红薯的阴暗地窖。
“你身体里的‘凡俗’之气太重了!见到男人就想贴上去!”
“你必须在这里好好净化!什么时候忘了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再出来!”
厚重的木门在我面前合上,插销落下的声音,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和声音。
地窖里弥漫着腐烂和潮湿的气味,我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我好像,又被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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