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之说,我连他心上人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我当时正低头整理刚送到的干洗衣物,听见这话,手指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继续将他的定制衬衫一件件挂进衣柜。
“沈心洁今天弹的那首肖邦,你听不出好坏正常,毕竟你连五线谱都认不全。”
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声音冷得像冬夜的寒风,“林微微,你和她之间,隔着一条银河。”
我默不作声,将他明天要穿的西装熨烫平整。
三年了,作为顾彦之的合约妻子,我早已习惯这种比较。
沈心洁是他心中的白月光,钢琴才女,气质高雅,而我——用顾彦之的话说,就是个靠合同维系关系的临时演员。
“明天心洁的生日宴,你不用出席。”
他转过身,语气不容置疑,“我怕你站在她旁边,会自惭形秽。”
我抬头,微微一笑:“好的。”
我的顺从似乎激怒了他。
顾彦之大步走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熨斗:“你永远都是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
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得能看清他眼中那个渺小的我。
顾彦之有一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神摇的脸,棱角分明,眼如深潭,可惜这张嘴,三年来从未对我说过一句好话。
“我知道了。”
我轻声应着,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顾彦之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恍惚,他的视线胶着在我的脸上,呼吸似乎急促了几分。
然后,在我惊讶的注视下,一缕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鼻孔缓缓流下。
他...流鼻血了?
顾彦之显然也意识到了,手忙脚乱地掏出帕子擦脸,耳根通红,气急败坏地冲我吼:“你别多想,我是被你丑到了才会这样!”我看着他若有所思,伸手指了指他手中的帕子:“可你拿的是我的手帕。”
那块淡粉色的丝帕,边缘绣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是我上周落在书房里的。
顾彦之脸色一僵,像是握着一块烫手山芋。
“我、我一定是拿错了。”
他试图从胸口口袋拿出别的东西,却在慌乱中拽出一件——我的蕾丝小衣。
空气凝固了。
我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那件我找了整整一周的贴身衣物,此刻正从他的西装内袋中被扯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
顾彦之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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