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闩上门,背靠冰冷的木门,长长舒了一口气。
屋内尚未收拾,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但手中那袋来自“丰饶世界”、颗粒饱满得不像话的超级小麦种子,却散发着令人心安的生命气息。
“生长周期短,耐寒耐旱,亩产千斤……” 消化着脑海中的信息,林远的心脏因激动而加速跳动。
在这个定量吃饭、一个白面馒头都能让人眼红的年代,这袋种子的价值,无法估量。
他小心翼翼地将种子藏进唯一的木箱底层,用几件旧衣服盖好。
“咕噜——” 肚子传来的抗议提醒他一个更紧迫的问题——饿。
从穿越到现在,这具身体还水米未进。
他翻遍屋子,只在角落找到一个帆布包,里面是原主准备的一点粮票和几张毛票,加起来也不够吃几顿饱饭。
生存,是眼前最现实的挑战。
“系统,这垂钓有机会获得食物吗?”
林远在心中试探着问。
诸天万界,无所不包。
但垂钓物品具有随机性,与宿主所处环境、心境及需求有一定关联。
请宿主积极探索。
系统的回答模棱两可,但“与需求关联”这几个字,让林远看到了希望。
这时,窗外传来刻意压低的议论声,是二大爷刘海中那故作威严的腔调:“老阎,瞧见没?
傻柱都在那小子手上吃了瘪,邪门啊!”
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的声音响起:“是有点门道。
不过,老易和贾家能善罢甘休?
咱们……稳坐钓鱼台,瞧瞧风向再说。”
这俩人,一个官迷心窍,一个斤斤计较,己经开始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小算盘。
林远冷笑,这院里,果然没一个简单的。
中院贾家,又是另一番光景。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拍着大腿咒骂:“天杀的小绝户!
下手那么黑,差点把我们家柱子手腕子撅折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低声劝道:“妈,您小点声,我看那林远不是个好惹的……呸!
不好惹?
在这院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淮茹,你明天就去厂里,找东旭说说,让他在车间给那小子使点绊子!
看他还能不能嚣张!”
秦淮茹嘴上应着,眼神却有些飘忽。
她偷偷瞥向东厢房的方向,心里盘算的,是如何利用这次冲突,在婆婆的逼迫和林远的强势之间,为自己和三个孩子谋一条更好的路。
这个看似逆来顺受的女人,心思比谁都活络。
易中海家,气氛凝重。
一大妈看着闷头抽烟的易中海,担忧地说:“他一大爷,这新来的林远,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易中海吐出一口烟圈,脸色阴沉:“这小子,是个硬茬子。
不光愣头青,手上还有两下子。
傻柱都吃了亏……得从长计议。”
林远的强硬,完全打乱了他借助房子拿捏新人、巩固院内权威的计划。
“得摸清他的底细。
要么,让他服软,认了我这大爷;要么……就得想办法让他在这院里待不下去。”
他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夜幕彻底笼罩西合院,喧嚣暂歇。
林远就着凉水啃完半个带来的硬窝头,开始规划。
当务之急是解决吃饭问题,然后是利用种子创造价值。
他想起后院有块废弃的小花圃,或许可以开垦出来,悄悄试种一些超级小麦。
就在他吹灯准备休息时,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根下传来。
有人!
林远立刻屏住呼吸,体内那丝微弱的内力运转,听觉变得敏锐起来。
他悄无声息地挪到窗边,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影正蹲在他窗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是贼?
还是……院里某位禽兽按捺不住,想来探底甚至使坏了?
林远眼神一冷,轻轻握紧了拳头。
他倒要看看,这第一个忍不住跳出来的,会是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