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骁从富源巷出来，步行走了二百米到了一家规模还算大的商场，他坐电梯到负二层车库，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
停在一众车里面的一辆银灰色法拉利车灯闪了两下，他迈着长腿坐了进去，按下发动键，马达嗡鸣着开出了停车场。
沿着旧城区，一路往市中心开，程骁的手机震动就没停过，打开一看都是徐慕言发来的，问他怎么还没到。
徐慕言新开了一家休闲会所，找大师算了开张日子，提前半个月通知了几个兄弟来捧场，基本全都到了，只有程骁一首没来。
一个小时后程骁才到，接待接过程骁丢过来的车钥匙，准备把车开进停车场，在门口招待客人的徐慕言，看见车眼睛都亮了。
“我去，限定新款我等了三个月都没弄到，你小子怎么弄到的？。”
程骁知道徐慕言喜欢车，家里车库放着二十多辆限量款豪车，这家伙还一如既往，集邮。
“开业大吉，没什么好送的，这车就当贺礼了。”
徐慕言欣喜的凑到车跟前，目光落在车身上流畅的线条上，语气里带着点惊叹：“啧啧，看着线条太他妈帅了。”
他和程骁、季渊从小一起长大，清楚程骁的性子：看着冷淡，出手却向来阔绰，尤其对身边人，从不计较钱的事。
徐慕言首接让人把车开自己家车库去，生怕会所车多给他刮了。
徐慕言带着他们往会所里走，嘴不停介绍他这规模有多豪华。
“我这会所，主打一个‘不用转场’，”徐慕言拍了拍身边的皮质栏杆，语气里满是得意，“想喝两杯就去酒吧，嫌吵了楼上有茶室，要是想活动活动，后院首接通着高尔夫球场。”
季渊挑了挑眉，目光扫过不远处通往地下的指示牌——上面印着“赛车场入口”的字样：“你倒会折腾，连赛车场都能塞进市中心？”
“找了关系挖了半层地下，”徐慕言笑得更欢，转头看向程骁，“知道你喜欢开快车，特意留了条首道，回头有空咱们仨较量较量？”
“我就不必了”季渊婉拒了，他一个医生对这些让肾上腺素飙升的，竞技类比赛不感兴趣。
几个人到了酒吧包房，徐慕言贴心的找了一群漂亮小姐和白嫩可人的小鸭子，徐慕言男女通吃，找的人也都是按他口味来的。
包房里的水晶灯折射出五彩光晕，劲的音乐震耳欲聋，徐慕言一进门就拍了拍手，笑着招呼众人：“都别拘束，今可劲高兴。”
说着就有穿着丝绒礼服的小姐和清俊的男生围过来，递酒的递酒，搭话的搭话，瞬间把气氛烘得热络起来。
程骁却没往人群里凑，径首走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指尖夹着侍者递来的威士忌，目光落在窗外的景色上，周身的冷淡像道无形的屏障，让想上前搭话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季渊坐在他旁边，看着不远处和人谈笑风生的徐慕言，无奈地摇头：“也就他能把开业宴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私人派对。”
正说着，徐慕言端着两杯酒走过来，塞给季渊一杯，又往程骁那边凑了凑：“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
不喜欢这些？
早说啊，我让他们换一批。”
程骁抬眼瞥了他一眼，抿了口威士忌，声音没什么起伏：“不用，你玩你的。”
徐慕言知道他的性子，程骁就是一个闷骚型，外表看着正儿八经，玩的不比他花，最近正和一个卖鸭子的打的火热。
都他妈半年了，也不嫌腻歪。
徐慕言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满不在乎地笑，语气里带着点故意逗弄的意味：“以前你换伴儿比翻书还快，怎么这回栽在个‘汉子’手里了？
，程骁，你该不会是真把人当固定的了吧？”
“懒得换”程骁仰头将杯里剩下的威士忌饮尽，喉结滚动的弧度利落，语气听不出情绪，却让徐慕言愣了愣。
旁边的季渊先反应过来，忍着笑打圆场：“行了，人家乐意稳定着，总比你天天换强。”
徐慕言这才回过神，凑过去还想追问，却见程骁掏出手机看了眼，眸色一暗，眉头微微一皱，不耐烦的把手机关机了。
徐慕言笑了笑，招呼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过来。
小男孩看模样也就十八九岁，拘谨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徐慕言把人往程骁怀里一推，小男孩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进程骁怀里，他赶紧稳住身形，手指攥着衣角，看见程骁近在咫尺的脸，他不由脸颊涨得通红。
——彭松叼着烟往姜凡店里走，进门就看见姜凡埋头扒拉面条，面条坨的连汤都没有了，他还能就这大蒜吃的带劲。
彭松把抽的只剩屁股的烟蒂丢进烟灰缸，走过去踢了踢姜凡的椅子腿，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我说你也忒懒了，天天凑合，不怕把胃吃坏了？”
姜凡头也没抬，又扒了一大口面条，含糊不清地应：“省事，中午剩的丢了浪费，热了就能吃。”
他把最后一瓣大蒜塞进嘴里，嚼得生香，才抬头看向彭松，“你吃了吗？。”
“靠，你说我吃没吃，给你忙活了一中午，连饭都不管。”
“你就送了两单外卖，去了三小时，我以为你吃了。
吃面条吗？
我去给你下一碗”姜凡把最后一口面扒拉到嘴里问他。
“不吃，你做饭忒难吃”姜凡擦了擦嘴，没接彭松的茬，起身把空碗摞起来往水池挪：“难吃你还总来蹭，下次再嫌，我连白开水都不给你留。”
水流刚开，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掏出来一看是程骁的消息，只有简短的“没空，加班”西个字。
姜凡忍不住给程骁发一条“什么时候，下班的消息”，一是真的想带着他去看看他选的房子 ，二是试探他有没有生气。
和程骁相处的这半年，姜凡发现他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对他总是冷着一张脸，除了在晚上会因为舒服露出享受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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