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个月泡在实验室里，终于研制出来爆款香，替公司赢下了对赌合约。
老板高兴坏了，庆功宴上点名我是大功臣，要给我发奖金。
谁知到了月底，我看着工资明细时，脑子都空了。
为什么一分没发，还显示我欠公司一千？
我马上给财务打电话，却得到一个含糊的回答。
我心里一沉，直接敲开了老板的门。
老板将一张原料表递给我，脸上笑的虚伪。
“你这个香水啊，它的材料太贵了，公司给你抹了零头，正好是你的工资加奖金，有时间补齐全款哈。”
随后老板给他的女助理包了个五十万的红包。
看到小情人拿到红包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没说话，站起来就走。
每天除了往实验室里一坐什么也不敢。
后来香水被查出有致敏成分，公司面临着巨额赔偿金。
老板求我出马，我也学他那天笑。
“抱歉啊老板，实验室已经被我解散了。”
“你找拿了红包的助理解决吧。”
......当我听着他说出“补齐欠款”这四个字时，连续熬了三个月的后遗症仿佛在这一刻反扑。
我不得不扶住冰冷的办公桌边缘才能站稳。
“老板，我为了这个设计，连续加了三个月的班！”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不受控制地走调，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最忙的那个月，我天天在实验室里只睡三四个小时。”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却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颤抖。
“那些材料我全都走正规程序报到你面前，你也签了字确认的。”
“每一份采购申请，我都附上了三家供应商的比价表。
你现在说成本过高？！”
我直视着他，眼底下是清晰可见的乌青顾厉琛收起了那抹公式化的微笑。
修长的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晚星，注意你的态度。”
“我一向赏罚分明，这件事你做的就是有问题。”
“原料采购虽然经过我的批准，但作为项目负责人，你有义务控制成本。”
“没把你辞退已经是看在这次你的功劳上了。”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功劳？”
公司对赌协议快要到期时，是他亲自找到我，说整个公司的命运都系在这个新香水项目上。
我废寝忘食地研发，带着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终于按时完成了配方研发。
香水上市后大获成功，帮他对赌协议赢了不说，还让公司在高端香水市场站稳了脚跟。
现在，这一切竟然都变成了“不被辞退就是奖励”？
过往的种种付出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虚妄。
我想起母亲生日那天，我因为一个突发实验问题不得不赶回公司，连蛋糕都没来得及切。
想起答应带妹妹去买毕业礼物的承诺，一拖就是三个月。
想起团队里每个人牺牲的假期和与家人团聚的时光。
我机械地拿起那张所谓的原料比价图，指尖冰凉。
回到实验室的路上，我的脚步虚浮。
走廊两侧的荣誉墙上还挂着我们团队研发成功时的合影。
刚推开实验室的门，组员们就热情地围了过来。
“怎么样晚星姐，老板是不是给你发了很多钱啊？”
活泼的实习生小雨第一个开口，眼睛亮晶晶的。
“我们刚才还在算这笔奖金能买什么呐！”
我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从文件夹里取出那张欠条。
上面专门用红墨水印出来的“-1000”格外刺目，像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实验室里霎时间就安静了，组员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纸，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雨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我们不是成功了吗？
香水不是刚创下销售纪录吗？”
我扯了扯嘴角，把欠条重重拍在实验台上，震得旁边的烧杯都晃了晃。
“顾总说原料采购成本超标，我们的工资和奖金正好抵了欠款。”
“可那些原料都是他亲自批的！”
组里最年长的张工猛地站起来，拳头握得发白。
“当时我就说过有些原料价格偏高，是他自己说要不计成本做出最好的产品！”
“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实验室里一片死寂，只有仪器运转的微弱嗡鸣，仿佛在为我们鸣不平。
“为什么给白晓荷发了五十万？”
突然，小陈出声打破了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公司群的公告。
“老板说是...项目奖金？！”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白晓荷正在群里发表感言：“感谢顾总的信任，很荣幸能为这次的香水研发项目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她连实验室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这算参加了什么项目！”
小雨愤怒地拍桌而起，试管架上的玻璃器皿叮当作响。
实验室里顿时充斥着愤怒的议论声。
我靠在实验台边，看着群里白晓荷那条矫揉造作的信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谁不知道白晓荷是顾厉琛的小情人，项目奖金？
我看是包养的钱才对。
想起香水上市才半个月销售额就有1600万，而我这个项目负责人却要贴钱上班。
所有的愤怒和不甘瞬间涌上心头。
我看着团队每个人脸上失望和愤怒的表情。
想起我们共同度过的那些艰难却充满希望的日日夜夜。
我展开那张理由牵强的欠条，，清清楚楚地拍下照片，直接发到了公司大群。
然后，我艾特了顾厉琛。
“顾总，关于这份欠条，请您当着全公司的面，给我们团队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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