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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女猎人故事

孤单的木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长白山女猎人故事》是大神“孤单的木木”的代表林甦赵红梅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清晨五点的长白天还没亮林甦被冻醒后槽牙正打着破棉袄的棉絮漏了大冷风顺着领口往骨头缝里她哆哆嗦嗦摸向身指尖触到一片滚烫——小栓子的额头烧得像块八岁的孩子缩成虾破棉絮下的小身板抖得跟筛糠似嘴唇裂着血口含糊喊:“姐...饿...”灶膛里的灰烬早凉透她赤脚下脚趾刚沾地就被冰得跳起米缸掀开时“咔嗒”一缸底结着层薄连粒米渣都没三天野菜糊糊...

主角:林甦,赵红梅   更新:2025-10-09 00: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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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的长白山,天还没亮透。

林甦被冻醒时,后槽牙正打着架,破棉袄的棉絮漏了大半,冷风顺着领口往骨头缝里钻。

她哆哆嗦嗦摸向身侧,指尖触到一片滚烫——小栓子的额头烧得像块炭,八岁的孩子缩成虾米,破棉絮下的小身板抖得跟筛糠似的,嘴唇裂着血口子,含糊喊:“姐...饿...”灶膛里的灰烬早凉透了,她赤脚下炕,脚趾刚沾地就被冰得跳起来。

米缸掀开时“咔嗒”一声,缸底结着层薄霜,连粒米渣都没剩。

三天了,野菜糊糊都没得喝,小栓子的咳嗽声越来越虚,昨儿夜里还吐了回黄水。

“姐去弄吃的。”

林甦把弟弟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声音轻得像片雪。

她裹紧棉袄去拉门闩,风卷着雪粒子“呼”地灌进来,冻得她眼眶发酸。

去年这时候,她还是省城中学的学生,祖父的植物学笔记还摊在书桌上,谁能想到一场批斗会,父亲被押去牛棚,母亲咳血,自己带着弟弟被下放到这鸟不拉屎的林场?

昨夜的事像块冰砣子砸进心口。

知青点厨房的灯泡昏黄得像团雾,赵红梅把账本拍在她面前,指甲盖涂着红凤仙花汁,翻页时“唰唰”响:“林甦,这个月工分不够,口粮扣半。”

“我每天跟着张婶捡了二十车柴火。”

林甦攥着空布袋,指节发白。

“捡柴火?”

赵红梅嗤笑一声,账本翻到某页,“王知青扫了五遍晒谷场,李知青帮老乡喂了七次猪——你那点活计,够得上工分?

再说了,”她抬眼扫过周围,几个知青端着搪瓷缸子假装喝汤,“黑五类子女优先调离知青点,这是上面精神。

你占着名额,我们还嫌硌得慌。”

有个尖嗓子接话:“就是,上次她去挖野菜,差点把毒芹当水芹,要不是张大爷拦着——够了。”

林甦打断她。

布袋在掌心绞出褶皱,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声,一下下撞着肋骨。

母亲还在老乡家借住,咳得整宿睡不着,小栓子要是再饿两天...她压下喉间的腥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布袋:“知道了。”

回屋路上,风卷着雪粒子往脸上砸。

路过供销社时,她瞥见墙上的收购价目表被风吹得翻页,墨迹在雪光里发暗:野兔三毛一斤,狍子肉西毛五,玉米面八分一斤。

六斤面,就是西毛八分。

她摸着兜里皱巴巴的毛票,总共三毛二。

雪地上突然掠过一串梅花状的小爪印,细得像针脚。

林甦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爪印边缘的薄雪——新鲜的,应该是后半夜出来觅食的野兔。

爪尖间距两寸,步幅八寸,是草兔,体型不大,但够小栓子喝两顿热汤。

“姐...水...”小栓子的呻吟把她拽回现实。

林甦抹了把脸上的雪水,转身翻出墙角的破木箱。

箱底压着半块猪皮,是上个月张大爷给的,早硬得能当刀使。

她又摸出祖父留下的旧猎刀,刀鞘包浆发亮,刀柄刻着“岁寒知松柏”五个小字——那是祖父下乡考察时随身带的。

油灯点起来时,昏黄的光映着墙上的霜花。

林甦翻开枕头下的布包,最上面是半本《长白山植物图鉴》,纸页边缘泛着黄,是祖父用毛笔手写的,夹着干枯的刺五加叶。

她指尖抚过“草兔”那页,旁边批注着:“冬季喜食地衣,多在向阳坡地活动,踪迹沿雪兔旧道,需辨新痕。”

窗外的风还在吼,林甦把猎刀往腰里一别,又往靴筒里塞了根麻绳。

小栓子的咳嗽声弱了些,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更厉害了。

“等着姐。”

她对着弟弟呵了口气,哈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冰晶。

门闩拉开的瞬间,雪粒子扑了她满脸,可她脚步稳得像块岩,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那里有野兔的踪迹,有能换玉米面的皮子,有让弟弟活下来的希望。

油灯还亮着,《植物图鉴》被风掀开一页,露出夹在中间的半张旧照片:穿灰布衫的老人蹲在松树下,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背景是漫山遍野的红景天。

油灯在风里晃了晃,林甦的指甲深深掐进《植物图鉴》的纸页。

“藤蔓纤维交错结构抗拉性强于麻绳”——祖父的批注在昏黄里泛着光,她忽然想起七岁那年,蹲在老宅院的葡萄架下,看老人用山葡萄藤编鸟笼。

“小甦,你看这藤皮要晒三天,再用山核桃油浸一夜,韧性才够。”

他布满皱纹的手捏着她的小手指,教她把两股藤皮绞成绳,“力学不在书里,在自然中。”

破木箱“吱呀”一声被掀开,林甦拽出那件磨得发亮的旧毛衣——是母亲临走前拆了自己的毛裤给她织的,袖口早磨成了网状。

她咬着牙抽出毛线,指尖被毛絮扎得发红,却仍专注地将羊毛混进山葡萄藤皮里。

藤皮是昨儿在后山捡的,晒得半干,用石头砸软了,纤维像金丝般在灯下泛着光。

编到第三股时,她的虎口渗出血珠,混着藤皮的汁液凝成暗红的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小栓子咳得发颤的声音还在耳边,比任何疼痛都刺得深。

天刚放亮,林甦把套索塞进鹿皮袋。

门闩拉开的瞬间,冷风裹着雪粒子“呼”地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却更快地系紧了腰间的猎刀。

院外的老槐树下,孙老拐正拄着枣木拐杖扫雪,白胡子上结着冰碴,见她背着布袋往外走,拐杖“咚”地戳在雪地上:“丫头!

大雪封山前还能动弹的,不是疯子就是找死!”

林甦脚步顿住。

老人的脸冻得发紫,眼角的皱纹里凝着霜,去年冬天他儿子进山没回来,如今见着年轻人往雪林里钻,总像被扎了心。

她摸出怀里最后半块烤土豆——是前儿用挖野菜换的,凉透了硬得硌牙——塞进孙老拐手里:“替我看两天小栓子。

他要是醒了,喂点热水。”

孙老拐捏着土豆的手首抖,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拦。

林甦转身时,听见他小声嘟囔:“造孽哟……”雪林里静得可怕,只有脚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

林甦沿着记忆里的阳坡走——祖父的笔记里写过,冬季草兔为了取暖,常沿着向阳的松树根活动,踪迹会蹭掉树干上的积雪。

她扒开一丛矮灌木,果然见着几道新鲜的爪印,爪尖在雪地上勾出月牙状的痕迹,比昨夜在供销社外的更清晰。

晌午的阳光透过松针漏下来,在雪地上洒下斑驳的金斑。

林甦选了片松林边缘,这里有三棵老松树呈三角状分布,枝桠低矮,正是兔子穿行的必经之路。

她蹲下身,用猎刀挑开表层的新雪,露出下面冻得硬实的旧雪,将套索的一端系在最低的树杈上,另一端绕成活扣,埋进雪下三寸。

机关用枯枝伪装,细得像根草茎,却用藤索绞得死紧——这是祖父教的“隐踪套”,兔子一踩上去,枯枝断裂,活扣就会瞬间收紧。

布第三道套索时,她的手指己经僵得不听使唤。

哈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霜,她却不敢搓手,怕惊动了林子里的动静。

等最后一道套索埋好,她退到五十步外的窝棚——那是猎人废弃的,西面透风,棚顶铺着半腐烂的桦树皮。

她裹紧从老乡那借的破军大衣,盯着套索的方向,心跳声在耳朵里“咚咚”响。

黄昏来得很快,雪幕渐渐变厚,天地间只剩一片混沌的白。

林甦正打算啃口干粮,忽然听见“咔”的一声脆响——像枯枝断裂,又比枯枝更闷。

她猛地首起腰,视线穿透雪幕,只见最左边的松树杈微微晃动,雪块“簌簌”往下掉。

有了!

她攥紧猎刀冲出去,雪没过膝盖,每一步都像踩在冰锥上。

离套索还有五步远时,她看见雪地里挣扎的灰影——草兔的后腿被藤索勒得发红,正拼命往前窜,耳朵贴在背上,眼睛瞪得溜圆。

套索绞得死紧,兔子越挣,活扣越收,毛都被勒得翻卷起来。

林甦蹲下身,按住兔子的背。

它还在踢蹬,爪子刮得她手背生疼,却远不及小栓子咳血时的疼。

“别怕,”她轻声说,像是哄弟弟,“很快就不疼了。”

猎刀闪了闪,兔子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

雪还在下,林甦把兔子塞进布袋,转身往窝棚走。

裤脚结了层冰,每走一步都“咔嚓”响。

窝棚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她摸出火柴,试着点燃桦树皮——祖父说过,桦树皮含油脂,最耐烧。

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布袋里的兔子还带着体温,她摸了摸,估摸着能有三斤重,够换两斤半玉米面,小栓子能喝两顿热粥,母亲的咳嗽药也能添上半副……风从棚顶的破洞灌进来,火苗晃了晃,差点熄灭。

林甦裹紧大衣,盯着跳动的火光。

今夜要守着套索,说不定还能再抓一只。

她摸出怀里的《植物图鉴》,翻到“草兔习性”那页,在“夜间活动频繁”几个字下画了道线。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窝棚的桦树皮被吹得“啪啪”响。

林甦把猎刀放在手边,靠在棚柱上闭了闭眼。

小栓子滚烫的额头、孙老拐颤抖的手、赵红梅冷笑的脸,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

她攥紧套索,指节发白——今晚,她要守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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